法尔贡林青森的大道上盘踞着海蛇般爬行的车队,宽大的圆木车轮环绕着细长的纹理,不停扎碾着路上的绿野与菖蒲,无论林间的野禽还是苍穹下盘旋的鹰隼,无不惧怕着盘旋在法尔贡林的长蛇。
绿野青松渐渐离开马车的视野中,落幕的是曾经危险而又星罗棋布的狂野森林,经历无数个日与夜的奔波,展望着来到山环环绕的萨其尔峡谷,天空盘旋的苍鹰鸣啼唧唧,穿梭于悬崖峭壁之间,山脊高耸入云。
根据当地传说,先人萨其尔在这里斩杀山岳巨人,它的头颅形成萨其尔堡的前身,它的躯体砸开了山岳,形成一道细长的峡谷。萨其尔堡也是山民与铁皮矮人为了感谢萨其尔而建立的在群山之中的不朽城堡。
听着阿图什大百科的介绍,图亚绕有兴趣的望着高耸的山岳。
如果抛开这个世界的各种不科学,这个峡谷在原世界一定被各种叫兽讨论着,要不天降陨石改变地貌,要不地脉冲击迭代形成。
痒!
图亚挠了挠撅起的屁股,看着屁股下苦干的杂草和各种亚麻编织的绳索,各种带着腥臭的野兽皮革。图亚感觉这些天来简直在骚子堆里渡过。闲来无事的图亚还学会了用魔力杀身上的骚子。
看着一旁超神脱俗的阿图什满腹经文的祷告着,正坐着的图亚感受到马车振动的幅度大频率的减少,猜到前面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的图亚果断越身跳出马车,打算出去换换心情。
然后就被眼前流里流气的变态精灵给缠住。
“美丽的小姐,一定是海潮带来命运的碎石扎在你我身上,使我们命运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带着邪魅的一笑的巴图鲁显得十分阴郁帅气,由其他那胸口半开半露的打扮,说好听的是女频中阴郁系男神的代表,说难听的就是某小日子过的不错的牛郎。
啊啊,真是只午夜的公猫,天天嗷嗷直叫,果然还是割掉的喵喵才是好喵喵。
图亚带着一副看畜牲的眼神看着他,不过看到脸时不由得嫉妒起来。
可恶,一只猫都可以长这么帅,忍住忍住,退一步海阔天空,想一次……越想越气。
就在图亚看着畜牲胡思乱想时,巴图鲁就像金毛狗到处狂吠,顿时又一顿鸡飞狗跳。
实在受不了的图亚编了个借口离开。
碰巧撞见哈夫丹和一个妆容衣冠华丽的中年正在和一个酷似村中长老的人正在交谈着。
图亚顺带也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傲立在山山脚下的凋敝破败的村庄,许多房屋残缺破败,留下着凋零的残骸,这个村子里的人个个衣衫褴褛带着破旧的木镐在山地里挖掘为数不多的耕地。
这也太惨了吧。这明明没有经历战火洗礼,却比连年反抗莫比尔聚落还惨。
图亚看着眼前破败的景象又不解又无奈。
算了,试试我这几天琢磨出来的新能力。
图亚放开体内的魔力汇聚在五官上,通过拉长放慢频率的制作成一种特殊感知声音共鸣的信号。
“恳请大人将大家的货物买下吧,那些堪比秃鹫般的酷吏比那些吃着人的怪物还可恨,如果秋收前不能满足他们的食欲,我们……已经没有满足他们食欲的东西了。”
卑微的长老支支吾吾的低头盯着上位者的面色。
饥贫的妇孺穿着单薄的袍子个个手里捧着粗糙的土罐,背着装满矿石的篓筐站在篱笆边上希翼地眼光目视高大的哈夫丹和华丽的老羊。
哈夫丹依然用着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灼热的盯着眼前的猎物,老羊碍于哈夫丹的威势不敢多嘴。
“你们的猎鹰者呢?群山的萨其尔之眼,我对他们颇感兴趣。”
显然哈夫丹对山民的兴趣还不如猎鹰者。
没有得到之前回复的长老显得很着急,又惧怕这些异乡人,畏畏缩缩的说道。
“前几天,帝国的传令兵来了,要求能所有高过车轮的青年都要加入帝国的远征军。”
“现在村里只剩妇孺和老人了,我们根本无法越过峡谷前往城镇交易,恳请大人。”
长老黯然神伤的哭诉道。
还没等到哈夫丹的同情,反倒等来了帝国的酷吏。
“塔塔塔!”
一阵阵雷鸣般的蹄鸣从远处传来,蹄震撼鸣,石子飞溅。迎风而来的是一群带着圆顶尖盔身披褐色扎甲的骑兵,撕裂着逆风的吹袭,盔尖上的稚羽迎风摆动。
骑兵的到来更是给平凡的村落带了不平凡的煞气。一声声嘶鸣声响起,骑兵停止在车队的另一侧,骑兵渐渐分开露出来身穿红色丝袍的男人。他鄙夷的看着长老和粗鄙的哈夫丹,也就老羊华丽的妆容才入得上他的眼。
“西古尔德,我来此传达厄德的手令,你和你的村落上贡今年的季金和五十磅的谷物充当税收,和十磅的谷物充当军饷。”
听到如此苛刻的赋税,名叫西古尔德的长老直接双膝跪行哭嚎着请求酷吏高抬贵手,哀求的说道。
“要是支付这样的赋税,这个村里的孩童都会饿死,这一来村庄就彻底消失了。”
回应长老的不是宽容的同情,而是犀利的马鞭,破风的马鞭呼啸击中长老的面门,将老者打歪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贱种,谁给你的勇气竟敢蔑视厄德大人的手令,如果不是厄德大人的先祖拯救你们于山岳巨人的猎食,没准现在你们早已是一介尘埃。”
与其说是蔑视手令,不如说是酷吏感觉到了蔑视。
正当他挥下下一鞭时,飞来的石块击中了他的脑袋,让他痛苦的嗷嗷直叫。
“臭虫。” “血蛭。” “帝国的蚊子。” “喝人血的怪物。”
扬尘起伏的飞石碎屑表达了村民此时此刻的心情,愤怒的火焰在他们心中点燃。无论是妇女还是孩童都找起石块砸向炼狱中的恶鬼。
酷吏捂着流血的面庞,还有愤怒而扭曲的脸,他愤怒的夺下身边骑兵的梭镖,残忍的抛向篱笆外的一个六岁孩童。
孩童的眼中流露出惧怕的流光,是时间将他定格住在灰色的土地上,单薄而破旧的衣袍更本无法抵挡命运的流矢,梭镖还差一秒就能破开他清脆的骨骼,撕裂他的血肉,在他身体里绽放血花播撒在灰色的土地上。
但一位红发女子挥剑斩断命运的流矢。空灵的剑刃撞击着梭镖的尖头,贲发出绚丽的火花,图亚接力的让尖峰沿着剑脊向剑刃滑动,弹开致命的梭镖。
图亚站在小孩面前用着鹰隼般的目光如炬,风中飞舞的红发宛如狮鬓分綜,不动自威,反应过来的孩童哭喊着跑回篱笆内,被他的母亲抱在怀中。
酷吏气急败坏的臭脸看着铁黑,似乎不满红发猎女拦下刚刚的结果。
“猎女,我不管你是异乡的商队还是山脚的村民,抵挡厄德大人的手令就是与帝国为敌,厄德大人可是帝国亲赐的带剑贵族……”
还没等酷吏说完,刚刚摔倒的长老缓缓的爬起,大声的怒吼道。
“厄德配不上萨其尔的后裔,他不过就是一个卑劣的僭越者,帝国的走狗!!!”
这句不仅响遍山谷,更走进了许多人的心声,酷吏脸色瞬间吓着青紫,知道厄德大人最畏惧便是听到僭越这两个字。更别说这次响遍整个山谷了。
“闭嘴!该死的贱种!!”
酷吏顺势挥下马鞭防止长老再说些大逆不道的言辞,到时候他的脑袋估计也要掂量掂量。
长老无助的闭上双眼时,刺耳的鞭声划过耳边,却没有等来刻骨的痛苦。
睁开双目的长老震惊了,在远处准备掷剑阻止惨剧的图亚也没有想到。
拦着马鞭呼啸的人,正是刚刚被夺下梭镖的骑兵。猩红的血液顺着掌心沿着鞭长流淌,浸润了绳系间的角落。冰冷至邃的眼神漠视着残忍的酷吏,骑兵驭马腰间使力马鞭在掌心中婉转,反将酷吏拽下马背。一阵尘土飞起,酷吏坠身倒地,尘土沾染了他高贵的衣袍,同样践踏了他的权威。
“可恶,加德基你竟敢,啊!!!”
马鞭呼啸着抽打在他脸上,这时他的脸上不在有着高贵和高昂,留下的是像女人般胆怯的叫喊。
加德基收回马鞭看着地上卷曲的蠕虫,对身后骑兵说道。
“我的朋友们,我们亲爱的厄德之手为了保护大人的利益,丧生于巨怪口中,现在我们护送商队返回萨其尔堡。明白!?”
一众骑兵异口同声回应道。
“明白。”
“很好,收队。”
只有酷吏还哭丧着要求骑兵带他离开,这时村民反倒不怕他了,粗鲁的抢走他身上的财物,无视他长虫般的鸣叫,撕扯着他身上的衣物。原本和润木讷的村民此时与狂野的猛兽并无一二,挥舞的拳头与脚踢如繁星点落划破长空,留下无尽的黑夜,默许着这片灰色的土地生长着菖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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